长城低等“堡城”蝶变冬奥城，张家口何以“破圈”
本报记者王文华
张家口现在举世瞩目。
第24届冬季奥运会正在北京和张家口精彩举行。
申办冬奥会之前，张家口少有时机与北京相提并论。这片紧邻北京的区域开发很早，但张家口之名见诸史册是在明代。市区起始地张家口堡建于1429年，那时北京是明王朝京师，张家口只是漫漫长城线上一个最低品级的堡寨，属宣府镇(治所在今张家口市宣化区)统领。
宣府镇是明代9个边防重镇之一，据《中国长城志》纪录，这个镇分8路，共有堡寨75个，分为镇城、路城、卫城、所城、堡城5个品级，张家口是堡城。
明长城沿线堡城数以百计，现在，许多已成为州里以至乡村所在，很少引起关注。张家口，一个通俗的堡城，却从万里长城线上脱颖而出，和北京一起成为冬奥城。
张家口何以“破圈”？
燕山雪花大如席
张家口能成为冬奥城，自然是由于有得天独厚的冰雪资源。李白诗云：“燕山雪花大如席，片片吹落轩辕台。”
轩辕台在张家口市境内，距奥运会张家口崇礼赛区不太远。记者1月中旬走访崇礼时，刚下过雪，奥运村边太子城遗址上，积雪没过鞋面。不外，李白的《寒流行》作于752年，那时距建张家口堡尚有600多年。
这一区域原本不叫张家口。
金庸《射雕英雄传》中，郭靖和黄蓉初识于张家口，说“张家口是南北通道，塞外皮毛集散之地，人烟浓密，市肆繁盛”，郭靖“从未到过这般多数会”，这属小说家言。书中表述，郭靖脱离大漠经张家口去中都北京，是在成吉思汗登位之后，这一事宜发生在1206年，那时还没有一个叫作张家口的都会，金中都也不称北京。
文学作品不必拘于史实，或是为便于读者明晰，金庸使用了后世才泛起的地名，但他所写郭靖行进线路有史可依。“南口位于北京湾的西北角，沿着这条通往西北偏向的古道，可以到达张家口以北的山地的最北端，也就是蒙古高原的边缘。”(侯仁之《北平历史地理》)。
这条经南口、居庸关、张家口通往蒙古高原的蹊径，自古以来就是北京去往西北偏向的主要通道，考古发现可追溯到石器时代。“通过出土文物史料漫衍、生长顺序及其内在之间的交触关系，说明‘北京人’及张家口坝上、坝下早已有人沿着桑干河、洋河河谷和坝上草原的人行山路，往来于今山西境和内蒙古草原。”(《张家口区域公路志》)
千百年里，这条厥后曾被称为居庸关大道的线路，由人行小路酿成牛马可行的驮运路，又被刷新成车行路、公路、高速公路。鞋在变、车在变、路在变，路边的情形也在变。
2021年12月北京市文物局公布新闻称，房山琉璃河遗址西周墓发现青铜卣上有“墉燕”铭文，“墉”指筑城，这实证了北京3000多年的建城史。北京第一个城是燕国蓟城，其西北偏向有上谷郡，治所为沮阳，故址在今怀来境内官厅水库南岸。1964年，沮阳故址曾出土过燕国刀币、秦半两和汉五株。从春秋到秦汉，沮阳一直是张家口区域主要都会。
汉代上谷是与匈奴匹敌的前线，拱卫蓟城。西汉共211年，上谷有战事的年份达100多年。东汉时上谷郡领8城，沮阳是治所。除军事屏障作用外，沮阳在经济、商业、交通等方面都对蓟城有辅助作用。
谭其骧主编《中国历史舆图集》中，西晋时上谷郡的治所标在今官厅水库南岸，但沮阳故址尚未发现汉代以后的遗物，那时这古城或已衰落。唐代在这一带设妫州，防卫契丹和奚。李白到幽州时安禄山正主持北方军事，穷兵黩武。《寒流行》以阵亡将士妻子的悲怮表达对战争的训斥。“黄河捧土尚可塞，寒风雨雪恨难裁。”战乱之中，命同草芥，血流成河，飞雪不是飘扬的浪漫，是难尽的悲悼。
五代以后，辽、金、元先后拥有今北京和张家口一带，北京成为首都，张家口区域作为草原与北京的毗邻地带，职位日显，辽在此设归化州(今宣化)，金改归化为宣德。
在来自草原的统治者心中，北部界线不在张家口，这里不是前线，是后花园。辽、金、元均在张家口区域建有行宫，申冬奥乐成后，对崇礼太子城举行了考古挖掘，证实它是金代行宫。为避开遗址，奥运村位置举行了调整。2019年，太子城遗址列入天下重点文物珍爱单元，现已建成遗址公园。
1125年宋使许亢宗奉使金国，那时燕山府(北京)向北只有居庸关可以行大车，其他或能行马或只能走人。那些年如骑马走居庸关大道，应可如郭靖般纵马疾驰，不外不会途经叫张家口的都会，途经的都会应是宣德。
1220年全真派教主丘处机应成吉思汗诏赴中亚，从山东出发后，先后在中都和宣德居留，次年二月初八从宣德起程，初十在翠屏口住了一晚，第二天上野狐岭进入大漠。元定都多数(北京)后，这条道是连通多数和上都(正蓝旗)四条驿路之一，也是最便通行的一条。
翠屏口是著名的驿站，有见于诗文，“去岁翠屏下，东流看涌波”(元周昂《翠屏口》)，涌波指清水河，古道沿河延伸，驿站在河畔。翠屏口详细位置今在那边？尚无确切说法，应在张家口市区，有人说就在张家口堡的位置。
九边冲要数宣府
位置也是张家口成为冬奥城的主要因素，居庸关外冰雪难超山海关外林海雪原，但毗邻北京的优势无可替换。
张家口与北京山水相连、唇齿相依，从沮阳、妫州到宣府，张家口区域一直是北京区域的主要屏障和辅助。
1368年，明军北伐，元顺帝出居庸关大道回归大漠，游牧民族对北京和张家口一带的谋划告一段落。张家口区域成为明廷边防建设的重点，张家口之名始见于史册。1392年宣府镇报户部黄册中有“张家口牧地五顷五十亩，可耕地八十八亩。”
张家口之名泛起，与明初人口迁徙有关。元末明初战乱使河北、河南等地人口锐减，山西受战乱影响少，其人口跨越冀豫人口总和，出于军事和经济目的，明廷组织山西移民大规模外迁，“问我祖先来那边？山西洪洞大槐树”。
翠屏口因战乱湮灭无痕，山西移民使这里炊烟再起。当地史志纪录，明初充实边防，清水河畔来了“晋间语(山西口音)人”，其中有张姓人“繁齿定居”，于是有了张家口。
明太祖和成祖雄才简略，追亡逐北，蒙古势力远遁，张家口一带压力不大。宣宗继位后，草原气力逐渐恢复，为增强防务，1429年修建张家口堡，堡城周四里余，城高三丈二尺，东南两面开门，东名永镇，南名承恩。今后成化、嘉靖、万历等时期都有增修，如1581年修玉皇阁。
玉皇阁建在张家口堡北城墙上，通高12米。1934年，作家冰心登临写道：“登之正望见汉城灯火，满山烽堞，我们以为祀神是假借，而瞭望敌情，是当初建阁的本意。”现在玉皇阁仍可登临，难见满山烽堞，高楼遮望眼。
当地人称张家口堡为堡子里，属张家口市桥西区。尚存部门城墙遗迹和一些明清修建，前些年显得破败，近年来举行了整修，在现代都市中彰显着古意，已成张家口堡景区，也列入了天下重点文物珍爱单元。
张家口堡历史上曾有50多座庙宇，今尚有关帝庙、文昌阁等。张家口堡属军堡，建高阁，祀神未必是假借，但兼供瞭望是应有之义，北来狼烟是朝廷的心腹之患。
明代万全都指挥司(治所在宣府镇，后多被称为宣府镇)总揽今张家口大部门区域，守卫独石口、野狐岭及大同偏向通往居庸关及紫荆关蹊径，是京师主要屏障。清顾祖禹总结这一带战争史后提出，万全都司南方珍爱京师，北边控制沙漠，如其失守，京师的灾祸就不远了。(《读史方舆纪要》)
明代从辽东到甘肃设九个边防重镇，称九边，有“九边冲要数宣府”之说。1409年，朱棣命郑亨佩镇朔上将军印驻宣府，郑亨随朱棣五次北伐，是其重臣。宣化今存镇朔楼，上有清乾隆天子题匾“神京屏翰”。
张家口堡属野狐岭偏向防线，这一防线属于外长城(居庸关一带属内长城)，以万全右卫为中央，设有8堡，新启齿堡、缮房堡、新河口堡在第一线。明代宣府战事绵绵，仅1538年不到半年时间，蒙古瓦剌部就两次攻入野狐岭，后一次在清水河畔遇明军主力，瓦剌军中有被掠女子千余人，见大队明军以为获救，明总兵江桓怯战不前，瓦剌三军而走，众女子“皆南向而哭，声闻数里”。
这些战事直接触及张家口堡的不多，与其不在第一线有关。固然不在第一线的堡城也可能成为焦点，好比东路怀来卫的土木堡，1449年，明英宗在此被蒙古瓦剌部俘虏。之后瓦剌攻居庸关不克，改走紫荆关直逼京师，被兵部尚书于谦指挥明军击退。于谦说，居庸关和紫荆关都称咽喉，有人以为居庸更主要，但外敌攻居庸关难而打紫荆关容易，想要守护京师，紫荆关不能不防。此言不虚，不外若是宣府平安，居庸关和紫荆关都无危险。
家庭是我最坚强的后盾
1998年长野冬奥会上，在《梁祝》的旋律里，身着深紫色“考斯腾”的陈露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，用优美的舞姿诠释着这段中国传统爱情故事。谈起成为一名花样滑冰运动员的契机，陈露说：“那是我4岁的时候，父亲带着我和两个姐姐一起去室外冰场滑冰。
张家口堡不是第一线，也非防线中央，但它的职位不停提升，因其交通和商业上的位置举足轻重。
自古张家口区域既是中原与草原碰撞的焦点也是两者交流的通道。明代也不破例，虽多战事，但商业不停。隆庆年间张居正主政与鞑靼媾和，推行互市，宣府互市地址在张家口堡和新启齿堡。1613年，为利便商业，在张家口堡北约5公里处建来远堡，称上堡，归张家口堡统领，张家口堡称下堡。之后，上堡与下堡往来亲热，相通互连，形成今张家口市区雏形，也逐渐成为这一区域的中央都会。
万里长城第一门
紧邻北京是张家口位置优势的一个方面，另一方面是它处在外长城与北京通往欧亚大陆要地蹊径的交会点。
明长城绵延万里，北京经张家口通往蒙古高原以至西伯利亚的蹊径更为漫长。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冲突不停，长城因此而泛起，但从历史长河看，相助终究大于匹敌，开放终究大于封锁，互利共赢终究大于零和博弈。正缘于此，因防务而生的张家口，终在长城线上打开大门，由军堡酿成来往交流、互通有无的都会，并因此而兴旺蓬勃、逾越同侪。
明开设马市共11处，张家口堡很快成为商业最多的一处。黄时昉《国史唯疑》中说，张家口本萧条界线，开马市后，缎布买自江南，皮毛卖到湖广，物丰民安，商贾云集，如中原都会一样平常繁荣。明建来远堡，设营房300间，司税房24间，兼顾屯兵和商业，据《万历野获编》纪录，不仅宣府镇，西边大同、东边蓟辽的货物都集中到张家口一地，市场上搭满了帐篷，想找块地开张，尺寸地没有几千钱拿不下来。
为利便商业往来，明在来远堡西侧长城上开了个门。这个门厥后没入土中，2007年地方文物部门举行抢险挖掘使之重见天日。门在来远堡西50米处，高2.4米，宽1.62米，仅容一辆牛车通行，器械两面有高墙形成瓮城，两道城门均为千斤闸而不是双扇门，显然军事防止仍是明代宣府镇的主要使命。或是因处在京师以西，称西境门。
1644年明清易代，清廷确立了草原统治系统，张家口区域防卫作用削弱，商业需求大增，清廷于是在西境门以西100米长城上开出一座大门，拱门长13米、宽9米、高12米，应是其比西境门大，称大境门，西境门厥后被称为小境门。
大境门不设瓮城，无城门楼，有“万里长城第一门”之称，已成张家口地标。2月3日，冬奥会火炬在大境门举行了通报，这里是张家口赛区5个通报点之一。
明长城中称为口的关口不少，独石口、杀虎口、古北口等都很著名，军事意义、交通位置、历史职位不亚于甚至高于张家口，今规模、建置均不能与张家口同日而语。
独石口在明代是宣府镇北路路城，在清代与张家口同列口北三厅，人口最多时4万多人，今人口不到昔时十分之一，为张家口市赤城县独石口镇。1650年(顺治七年)清廷在北疆设立两大税关，张家口和杀虎口。杀虎口最盛时有5万人，今是右玉县杀虎口村，户籍人口不足一千。
张家口的兴起，与张库大道和京张铁路相关。大境门通行后，由此通往库仑(乌兰巴托)的张库大道最先了二百多年的繁盛。张库大道承续明代茶马互市，商业种类、局限更为普遍，涉及长江以南到蒙古草原和西伯利亚宽大区域。
那时大境门外，货物聚积如山，客商三五成群踏上征程。这路风景无限、风险无限，“饥渴劳病，寇贼虫狼，日与为伴”(何秋涛《朔方备乘》)。对商旅来说，飞雪无诗意，是溺死之灾，草原人称“白灾”，危害是灭绝性的，需靠有履历的向导率领着向风口走，风口存不住雪，人畜不被埋，牲畜还能刨开浅雪找草吃。(刘振瑛主编《品评张库大道》)
这些都挡不住商旅的脚步，最红火时张家口堡票号、商号、洋行有1500多家，现在堡内犹能寻到山西常家商号等商号旧址和十多处欧式、日式修建气概的洋行旧址。堡内开设了金融博物馆、口皮博物馆等，先容昔时的商业流动。
京张铁路是中国人自主设计、施工的第一条干线铁路，1909年通车，张家口商业兴隆是建路靠山之一。大境门北有张家口历史照片展室，其中有通车时张家口车站的照片，门楼上“张家口车站”下方写着“KALGAN”，即“卡拉根”，那时张家口的国际通用称谓，源于蒙语“大门”之意。尚有1907年北京－巴黎汽车拉力赛的照片，这是张库大道通行汽车的劈头。1918年张库公路正式通车，汽运使张库大道年商业额到达1.5亿两白银。
经济职位提高的同时，张家口行政职位也在提升。1724年设张家口理事同知厅，治理长城以北地带，这一建置突破了传统州县制模式，着意对草原区域举行有用治理。1761年设察哈尔都统，在张家口堡设都统署，总揽察哈尔旗群，为武职从一品。民国后设察哈尔稀奇区，1928年置察哈尔省。
张家口经济和行政职位的提升，并不只是此消彼长的区域中央变迁，它意味着草原区域与中原区域经济、社会和行政治理的进一步融合，意味着对长城内在的拓展。
大好河山张家口
大境门上匾额有“大好河山”四个颜体大字，为1927年察哈尔稀奇区都统高维岳所书。
在长城关口匾额中，这四个字独树一帜。山海关“天下第一关”，居庸关和嘉峪关“天下第一雄关”，娘子关“京畿藩屏”，都是讲关口的主要。紫荆关“河山带砺”大致是说纵然河如带山如磨刀石也要国泰民安，算是对关口的期许。“大好河山”的视野逾越了关口，有更恢宏的气韵。
一些先容将大境门与山海关、嘉峪关、居庸关并列为“长城四大雄关”，这值得商讨。大境门本是为开放交流而生，意不在防守，说它是雄关不适合，与饱经战火的居庸关等并称更不合适。它所表达的长城内在，不是冲突匹敌的屏障，而是相同融合的枢纽。高维岳人称儒将，以“大好河山”誊写大境门可谓神来之笔。
“大好河山张家口”是当地人引以为豪的推介语，张家口大地也担得起这四个字，这里有草原、山地、河川、盆地多种地貌，雪场海拔、坡度等均到达国际公认优质雪场尺度。
大境门外清水河汇入洋河，洋河在怀来与桑干河汇合形成永定河，永定河是“北京的母亲河”。崇礼赛区属燕山山脉，燕山向西绵延至万全、怀安，以南进入太行山。晋冀豫八百里太行，主峰为张家口蔚县小五台山。
现在，张家口森林笼罩率达50%，空气质量保持京津冀区域最优。崇礼区有太舞、云顶等7家大型滑雪场，区域内雪道总长跨越160公里，成为海内高端滑雪群集区。
漫天飞雪不再带来悲悼和“白灾”，带来了富足与希望。
山河云云多娇。成如容易却艰辛。
张家口的生长并非一起顺风，20世纪除战争外至少履历两次较大荆棘：二十年月末受国际事态影响，张库大道商业中止；五十年月初察哈尔省打消，省会张家口划入河北省。
近20多年的生长也受到一些制约，1995年才对外开放，因环保需要关停了不少企业等等。但国家和河北省异常重视这里的生长，北京市也提供了许多支持。
张家口一直在起劲。
近30年记者常到张家口采访，中秋节、春节都曾在坝上渡过，见证了这片土地上的汗水和收获。好比2000年东风沙肆虐，之后张家口等地最先实行风沙源治理工程，国家投入巨资，当地人支出了许多心血。
张家口坝上区域那时连年大旱，树木成活不易，经常一年栽树几年补种。2003年走访康保县时，三年前退耕还林义务还需要补植。时任满得堂乡党委书记的于力在家排行老二，为激励人人浇树说：“宁愿死了于二，也不能死了树。”
那年见到于力时，他说：“压力太大了，树活不了，影响上边的事情放置，也关系到农民能不能获得津贴。十好几里外取水只能靠小车拉，甚至手端、肩挑，不下点狠心是干欠好的。”现在康保树木丛生，可于力看不到了。
人们常赞叹张家口现在的“蝶变”，着实，每一次“化蛹为蝶”都充满着艰辛和执着。
早先去康保，张化公路从张北元中都遗址中穿过，路边多土坯房。厥后，公路移了出来，建成遗址公园；土坯房酿成砖瓦房，又酿成楼房。
张北县城南复建了无限之门，据《战国策》纪录，公元前475年赵襄子在赵国北部界线建无限之门，研究以为位置在张北县城南野狐岭上，这里是赵国河山的终点，由此向北，田野浩渺无垠，门取名无限，应是通向无限之意。
古代北京向北有5条主要通道：通过古北口的平冈道、通过喜峰口的卢龙道、通过冷口的无终道、通过山海关的傍海道和通过居庸关到张家口的这条路。这条路可接张库大道通向西伯利亚直达波罗的海，是其中最长的一条。
崇礼也在这条路边上，以前从张家口到崇礼也走大境门。现在，崇礼已有多条高速通行，太子城也通了高速，设有服务区，名为“和平驿站”，其中放置了国际奥委会道德委员会主任、前团结国秘书长潘基文题写的“和平”等刻石。
古往今来，在张家口区域，这条从北京通往欧亚大陆要地的大道上，发生过许多征战与交流、掠夺与商业、隔膜与融合，浸过血水、泪水和汗水，履历艰难、起劲和收获。
2022年，迎来了团结友好、公正竞争、相互明晰的奥林匹克盛会。
“青山一道同云雨，明月何曾是两乡。”最近在张家口行走，常看到5个大字——“一起向未来”，2022年北京冬奥会和冬残奥会的主题口号。
【编辑:叶攀】